說到藏書這回事,以前文藝青年的時代還算常買書,為了方便整理,除了將所有的書列冊管理,詳細登記哪本書幾年幾月幾日借給了某某、某某歸還了沒有之外,還特地把我老哥從澎湖帶回來送我的石頭拿去刻成藏書章,慎而重之地在每一本書上都蓋了「政樺藏書」四個字。(如今回想起來,這四個字還蠻矬的....)
不知道就這樣染指了多少書,直到有一年,因為飽嚐搬家之苦,(無殼蝸牛的心酸...)毅然決然將一些年輕時候買的後來不再愛看的書賣掉之後,突然頓悟了世上沒什麼是永恆不變的道理。於是,藏書清冊不再更新了、藏書章也沒必要蓋了,(蓋了的話,以後如果要賣掉還挺困擾的...)對於後來再買來的書,我抱持著「隨緣」的態度:現在擁有,不代表以後會一直擁有;現在喜歡,也不代表會永遠喜歡。於是乎,我把藏書章包了包、束之高閣,從此不再對我的書本行烙刑了。
就這樣,現在因為很少買書了,(光是我老公買的書就看不完了!)不再有管理藏書的必要,偶爾想起哪一本書的內容,想要再拿來翻閱、重溫舊夢一番,滿心期待地跑到書架前,竟常遍尋架上不著--不知道是借給何許人也了?
唉~有道是「要怎麼收穫,先怎麼栽」,要想假裝瀟灑地隨緣喜捨,就要忍受需要時要不到的失落....(咦?明明在寫藏書的,怎麼好像又講到兩性話題上頭去了...?)也就是說,諸位親友大德,你們家裡有沒有從我這裡借來還沒歸還的書呢?
有的話---請趕快還我吧!